大家相处起来倒像是姐妹一般。
杜缙走近高台查看,纳闷道:
“按说被割下头颅,也该当场就倒下啊,这人为何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沈临鹤目光微沉,“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你若是此刻轻轻戳她一下,说不定就倒了。”
杜缙一听,赶紧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不要紧,一下子踩到了刘巡的脚上。
杜缙回头一看,只见刘巡一点反应都没有,正捂着眼,低着头,嘴唇快速翕动,不知在念叨什么。
凑近了一听,原来是“阿弥陀佛,与我无关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晚上别来我家找我,你赶快转世投胎去吧…”
杜缙翻了个白眼,刘巡什么都好,执行力强,人脉也广,查个小道消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唯独一点不好,就是胆子忒小。
等了这一会儿,又是与一具无头女尸待在一处,大堂中人已有不耐烦的了。
有人嘟囔道:
“此事与我们无关,怎么还不让走啊?”
“就是啊,我们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没动,怎么能把我们扣在这儿呢?”
“我没跟家里婆娘说今晚来知意楼,若是回去晚了,定要露馅了!”
大堂中顿时抱怨声一片。
有几个喝多了酒的客人,醉醺醺站起来朝杜缙大声吼道:
“你说你是禁军统领,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啊!”
“就是,把我们都困在这,到底是何居心啊!此处这么危险,万一凶手用同样的手法杀人,你能负责吗?!”
此话一出,大堂中人觉得很有道理,纷纷面露惊恐附和道:
“对对,万一凶手真在我们中间,又把烛火弄灭了杀人可怎么办,快放我们出去吧!”
“放我们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齐刷刷地朝大门处涌过去,想要将门打开。
楼里的仆从使劲堵着门,但奈何在场的人太多,眼看就要守不住。
忽地,门被人猛地从外撞开。
带头找事的几个人不查,一下子被撞倒在地。
寒风卷携着雪花朝楼中吹来,众人皆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意。
只见一队金吾卫排列整齐地站在门外,为首一人神情冷峻,身上的铠甲都泛着寒意。
“金吾卫在此,何人造次!”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临鹤一听,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