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评事听后心中一凉,但仍旧嘴硬辩解道:
“说不定…楼中有其他娇娘喜欢这面纱,特意仿制的呢?”
芳姨抹了抹眼泪,“也说不定,但是灵犀曾经告诉过我,她的面纱左边第二个铃铛里头的金丸子不知何时掉了,她还伤心了好一阵,这事只有我和她知晓。”
傅诏拿起面纱,找到芳姨所说的铃铛,仔细一看,里头果然没了金丸子。
这下年轻评事无话可说,面色惨白地低下了头。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他。
算到今年,他已跟着陆光远查了四年案子,是大理寺几个评事中最优秀的。
可往日的案子哪有今日这般怪异,处处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一直沉默的太子面色阴沉,他的目光凝在南荣婳脸上许久,似是重新打量和评判这个女子。
从第一次见她,直到方才,李赫全只认为她是个空有容貌又自以为是的女子,可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南荣姑娘如何知道凶手刚才就在这个房间?”他目光沉沉盯着南荣婳说道。
“感觉。”
“感觉?”李赫全明显不信,他挑着眉轻笑出声,“若人人都靠感觉来判断,那大理寺岂不有不少冤案错案?”
南荣婳似乎很不想与他多话,她今日有些明白了,为何真龙不属意这个大庆国名正言顺的太子做下一任帝王,要是她,她也不愿意。
南荣婳冷然扔下一句,“不止如此,我还感觉到方才太子房中还有他人,不知为何太子没有说实话呢?”
说完,也不看李赫全的脸色便转身离开了。
李赫全被她的话惊住了,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见其他人都在看着他,李赫全避而不谈,眸泛冷色说道:
“今日可是大开了眼界。”
他侧目看向沈临鹤,眸含深意,一句话不再说便大步走下楼梯,离开了知意楼。
李赫全的侍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面带怒意。
他方才不在房中,而是在门口守着,寸步不离。
虽然不知房内情景,但房门可从未有人进出过,所以房内有没有旁人,他能不知?
“太子,沈临鹤的未婚妻也太过嚣张,怎能如此污蔑于你,要不要属下使点手段…”
李赫全摆了摆手,状似大度说道:
“我堂堂太子,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再说了,今晚沈临鹤不顾金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