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这么破旧,能住人?”
“你可说呢,这宅子都破成什么样了,以前啊还闹鬼,但现在里头确确实实住着人,还是个姑娘!”
“啊?谁家的姑娘胆子这么大啊!”
“不是别人,就是大理寺沈临鹤少卿的未婚妻子,前几日陆家那小女儿被人割了头,还是这俩人发现的呢!”
……
‘嘎吱——’
贺家旧宅子门外,几个妇人正抄着袖子七嘴八舌地讨论,冷不丁眼前的大门被人打开。
一个白裙提灯的年轻姑娘从里头出来。
几个妇人赶紧闭了嘴,装作无事的模样,待这年轻姑娘走远了才又窃窃私语起来——
“这就是那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啊!”
“嗐,你别看她白日里一副神仙样儿,晚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一次我打牌回来晚了,正好看到她出门。她手里的灯笼黑漆漆的,面色又白,走路又没动静,吓得我魂儿都要飞了!”
……
南荣婳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身后的谈话声。
她伸手摸了摸脸,喃喃道:
“我长得很吓人?”
“才不呢!我们小十七是长的最好看的,从小就是!”
高岑的声音从灯笼中传来,南荣婳低头扫了灯笼一眼,“我有名字的。”
高岑声音有些蔫蔫的,“我知道,你们南荣一族十岁之前都是用编号来代替,十岁生辰时请示鬼神才有自己的名字。”
“我还是叫你小十七顺口一些,不过,你还没有到十岁就…”高岑顿了顿,“没有请示鬼神,你是如何知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