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昌摇头叹气感叹了许久,才恍然堂中几人都在看着他。
他一脸尴尬,“啊,无事无事,方才说到哪了?”
“哦对对,沈少卿让柳评事去查案对吧?”衡昌目光在沈临鹤和柳闻之间逡巡,最终落到柳闻的脸上,“那柳评事还不快去?”
柳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沈临鹤不学无术,空有少卿之位,没有少卿之能,柳闻可以壮着胆子出言辩驳。
可衡昌是堂堂正正一路从大理寺最底层的狱丞,凭着本事登上的大理寺卿之位。
看在衡昌的面子上,他今日不去也得去!
柳闻不甘心地快步离开了。
“嘁,衡大人真是会忽悠人,这方砚台明明是半年前才摆在这的,怎么就成了数年前死者亲属所赠了?”沈临鹤勾着唇笑道。
衡昌心中冷哼,暗骂道,自己还不是为了在傅诏面前维持你这臭小子的脸面才狠心摔了砚台嘛!
现在倒怪他忽悠人了!
“哦?莫非我记岔了?”衡昌装模作样拿起碎裂的砚台来看,片刻后恍然笑道,“还真是!死者亲属赠我的砚台背面刻着‘清正廉洁’四字,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一方小小的松绿砚怎能配得上衡大人的身份呢!”沈临鹤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说砚台还是得端砚,我家那老头子就珍藏了一块,要不我给衡大人偷…不不,拿过来?”
衡昌指着沈临鹤,嘴唇气得哆嗦,半晌还是一句话没说。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衡昌撇过头去不再看他,而是对着傅诏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