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婳察觉到沈临鹤如常的笑意下隐着一抹思虑,她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文相羽的事查出来了?”
沈临鹤转头看向南荣婳,眉目中浸上了笑意。
“你…笑什么?”南荣婳有些莫名。
沈临鹤这下毫不遮掩笑出声来,“我笑啊,你越来越在意我了,我的喜怒哀乐就算想遮掩,在你眼中却是一丝一毫都藏不了。”
南荣婳脚下一顿,她的手不自觉想去抚摸灯笼的提杆,指尖一空,这才发现今日迎春宴,她没有将灯笼带在身边。
见她神情有些不自然,沈临鹤笑着微微摇头,不再逗她,心中轻叹,‘情’之一字对她来说,太过陌生。
二人继续顺着小径向前。
“我确实查出一些事情来,先前因信任相羽而刻意忽略的一些线索,细细追究起来,让人心中发寒。”
沈临鹤隐去嘴角笑意,声音低沉道:
“我的人拦下了相羽这两日的书信,竟足足有三十多封,那些书信送往大庆国各个州郡,大都是与苏太傅以前的学生探讨诗词书赋,看上去并无不妥。”
“可有几封信,在诗词中却隐晦谈及朝堂之事,其中有些代称,我不知前文无法准确判断,只能猜测与…沈家有关。”
“而这几封信,偏偏是寄给各州郡身居要职的官员,相羽想要做的事,恐怕不简单。”
南荣婳垂眸,她知沈临鹤将文相羽、刘巡他们几个朋友看得很重,而文相羽如此背叛不知对沈临鹤伤害有多大呢?
南荣婳没有经历过,只能试图去设想,若是高岑这样对她,她会如何做…
思考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只觉得沈临鹤有些…可怜。
“沈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