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没什么事,正要放下心来,却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眸色似乎比平时浅了一些…
老道士站在原地,一脸严肃,眯着眼仔细观察面前女子的反应。
与预想的挣扎和痛苦不同,只见她十分镇定,只是双眸冷了下来,周身气压极低,朝着老道士一步步走近。
怎么一点也不见喊疼?
莫非…他猜错了?
看着女子身上湿了大片的衣裙,老道士双眼飘忽,开始心虚起来,随着南荣婳的脚步一点点向后挪去。
“那个…年纪大了手哆嗦,方才不小心往姑娘身上多洒了些,姑娘莫要见怪!”
直到把老道士逼到悬崖边上,南荣婳才停下脚步冷声道:
“那就请神主,给我个解释,这圣水到底有什么古怪?”
老道士垂眸拧着眉思考片刻,终是开口道:
“姑娘,可是姓南荣?”
山风将南荣婳垂下的头发吹散,几缕发丝飘扬起来。
她裙摆上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如一朵朵暗红色的梅。
老道士凝眸望向她手中提着的素白灯笼,神色莫辨,“这灯笼,我听说过。”
南荣婳垂下眉眼,看了一眼自从来了太郯山便一声不吭的灯笼,而后抬起眸子向老道士问道:
“我确实姓南荣,你是谁?”
老道士‘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片刻后他才停下,看着南荣婳长叹一声,说道:
“你不认识我,我也未曾见过你。不过,我去过你的族地,也见过你的族人。”
老道士唇边含笑,这笑意却十分沉重。
“我的使命是找寻一人,原本以为此人定是南荣族人,可看来…是我想岔了。”
沈临鹤眸光一闪,而后一脸兴致盎然道:
“晚辈最喜欢听异志故事了,不知前辈可否愿意吐露一二?”
老道士脸上醉酒的红意消退了一些,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腰间的酒葫芦,摸了个空才发现那葫芦被留在了茅草屋中。
砸吧砸吧嘴,老道士转身望向对面的太郯山高峰。
他的声音很轻,刚说出口便飘散在山风之中:
“万万年以来,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耕种、劳作,有能力者不甘于此,集结力量成为一方霸主,统治国家,在他们看来,自己就是这片土地上最厉害的人。”
“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