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婳站在楼梯的最后一层台阶上,不再向前。
听文相羽这般说,她有些遗憾道:
“失去一个昔日好友,想必文公子心中也是不舒坦的吧,这书信估计是与你的好友联系的最后一封书信了,烧了多可惜。”
文相羽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却见对面女子一只手缓缓抬起,接下来眼前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只见随着女子的动作,炭火盆的书信灰烬竟缓缓升到半空之中。
而后原本已经焦黑还透着一点火光的书信竟就这般在空中拼拼凑凑,接着慢慢恢复成了原本的样貌,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文相羽呼吸一滞,赶忙起身去抓空中漂浮着的信纸。
而那信纸却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即将抓到的前一刻,‘嗖’地一下飞入了南荣婳的手中。
文相羽瞪着眼,神色急躁,大声地吼道:
“把信还给我!”
人人称颂的温润公子此刻如同一只暴躁的野兽,丝毫没有公子风范。
南荣婳轻轻一抖,将信纸在眼前展开。
文相羽见状猛地上前去夺,南荣婳一个躲闪,文相羽来不及停下向前扑的动作,如一只球一般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直到了一楼才停下。
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没有一处不疼,文相羽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地上坐起来。
他的头发已经散乱,额角有一道伤口正流着血,血顺着脸颊而下,看上去竟有些狰狞。
文相羽忍着痛意环顾四周,这才明白为何一楼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见学子们维持着某一瞬间的动作,却再动弹不得,连眼珠子都不再转动。
如同栩栩如生的雕塑一般。
整个一楼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
“哼!”
一声轻蔑的冷哼声响起,文相羽忍着心中的惊惧朝南荣婳看去,只见她手中拎着那张信纸,眸泛冷意看着他。
对上南荣婳如冰的目光,文相羽禁不住抖了一下。
“好一封旧友书信呢,我看你们两个聊得倒是挺投缘,将沈临鹤以及沈家算计得一毛不剩啊!竟然要宣扬当年沈老国公让位于庆启帝另有原因,还说沈临鹤实则才华横溢,太子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在百姓中掀起流言蜚语,让李氏皇族的皇位不稳?!”
南荣婳语气轻缓,但在文相羽耳中却如地狱的钟声。
“真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