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全大步朝外走去,他得寻到国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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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狱中,沈临鹤正拿了根细长的稻草充当软剑,在牢房中练武。
傅诏站在牢房门外看了一会儿,冷肃的眸中藏着一抹欣赏,见沈临鹤停下才开口道:
“没想到你这身武艺,倒是没落下。”
沈临鹤扔了那稻草,不在意地笑了笑,“习惯了,一天不练就浑身难受。”
“有帕子吗?”他随口问道。
傅诏朝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的软帕递给沈临鹤。
沈临鹤笑着接过,擦了擦汗。
狱卒知他二人有话要说,接过帕子便退下了。
傅诏如今面对沈临鹤倒是懒得藏着掖着,直说道:
“太子都快出东宫了,接到南边大雪的急报又返了回去。原本他今日要来金吾狱的,你这时机真是拿捏的刚刚好啊!”
沈临鹤自动忽略傅诏的阴阳怪气,拱了拱手道:
“过奖过奖!”
傅诏面色一沉,“你既已早知南边有雪灾,如此大的事,不管如何总得赶紧报上去才对,怎能为了一己私欲,拖着隐瞒不报?!”
沈临鹤见傅诏这忧国忧民的模样忽而一笑,“我也是才知没多久,若不是我的人将那酒囊饭袋子官员喊醒,说不定流民都到了城门口了,急报还没到太子的桌子上呢!”
傅诏一听,面色缓和了些。
不过想到急报,傅诏的眸色重又笼了一层寒霜,“如今国库空虚,这场雪灾不好过啊…”
沈临鹤也收起脸上的笑意,目光肃然,“除了赈灾,南边千百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大雪,流言又要四起了。”
傅诏垂下眉眼,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看向沈临鹤。
“如今圣上一心求长生之道,太子跋扈却无能,皇室已无人可用,你…”傅诏顿了顿,下了决心才说道,“你身为沈家人,拥护者众,就没有…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沈临鹤在牢房这方寸之地踱着步,似乎在思考,随着他的迈步,傅诏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蓦地,沈临鹤的脚步停在牢房门口,与傅诏只隔着一道栅栏。
二人对视着,沈临鹤的桃花眼在昏暗的牢房里依旧亮晶晶的,他轻哼一声道:
“你不用试探我,我也没那心思,我祖父戎马半生,不是为了让祖孙后代成为乱臣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