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警醒惯了,总要带武器防身。
平日身穿铠甲时必随身带着佩刀,休沐时带佩刀不便,于是便藏着银针在袖口。
‘沈临绮’狞笑着,一只手成爪状,朝着傅诏的脖子伸了过来。
她的手与傅诏隔着一段距离,但傅诏已经能感受到那只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颈。
此时,他也摸到了袖口中的银针,下一刻就要朝着‘沈临绮’飞射出去!
可猛地,地宫中的另一扇铁门一下被人撞开。
来人没有站稳,骨碌碌滚了几圈才停下。
她仿若被人追赶一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还不时朝那扇铁门看去。
她神情惊恐,慌张喊道:
“东平寒月,你快把那女人赶走!”
‘沈临绮’一脸怒意,她松开了傅诏的脖子,向后朝来人吼道:
“不是让你离开此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吗?!我正引魂,你偏偏这时来打扰我,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贱命了!”
傅诏脖子一松,呼吸顺畅起来。
他定睛朝来人看去,见竟是今日在街上看到的那个老妇人。
听她和‘沈临绮’的谈话,想来这二人很是熟悉,但关系却不怎么样。
那老妇人见‘沈临绮’恼了,却不怎么在意,反而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那扇铁门。
她后退到‘沈临绮’身后,急急说道:
“我俩的账以后再算,你先把她杀了再说!”
“她?”
‘沈临绮’目露不耐又疑惑,目光也紧紧地盯着那扇门。
谁有本事能寻到此处?
且不说这老婆子是有些能力的,竟能被吓成这样,单就在这歪歪扭扭的地道中不迷了路,就算厉害了。
‘沈临绮’向那铁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她此刻着急给傅诏引魂,不管来者是谁,她只想速战速决。
可下一刻,她神色一变,忽地顿住了脚。
竟是…南荣婳!
只见素衣女子闲闲散散踱步而来,她手中提着的灯笼,如同催命符一般在‘沈临绮’眼前张牙舞爪。
她的脚步声很轻,但每踏出一步,就重重地压在那老婆子和‘沈临绮’的心上。
‘沈临绮’把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警惕道:
“是你…”
那老婆子有些吃惊,问道:
“你们二人…认识?”
但南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