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懂事点,别闹得太难看了。”
赵和宁逐渐安静下来。
皇祖母昨天夜里并不肯见她,只罚她抄写经书。
她大吵大闹,秋悻姑姑终于出现了,还给她留了语重心长的叮嘱:“皇上的偏爱,想给便给,想收回便收回。郡主,您这段时间还是安静些许吧。”
父王也曾叮嘱过她:“你想做什么边做,你父王我与皇伯父都可以帮你善后。但他日若是父王不在你身边了,切忌别乱来,别给父王添麻烦,否则我饶不了你。”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她很不理解,父王可是扶持皇伯父上位的功臣。
为什么曲锦书三言两语,用拙劣的话就可以让皇伯父误以为父王与江端侯私下有往来,然后便不再信任父王了。
哪怕父王真的与江端侯关系好,他还能谋反不成?
皇伯父怎么这般不信任自己唯一活在世上的皇弟!
但父皇的警告和皇祖母的提醒还在她的脑海中,她心有不安,也不敢再闹了。
所以,她只能是心有不甘地将她的人给喊回来,然后甩袖离去。
待她重新与父王取得联系,她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祖母,赵和宁怎么难得这么听话了。平南王离京对她的影响这么大?”曲兆皱眉,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曲老太太捂着心口,难受地咳嗽起来。
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她看着赵和宁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赌错了,我们都赌错了……还以为娶到了宝,没想到娶到了个灾星。”
昨天宫里的事,她都知道了。
她也才恍然大悟,是自己老糊涂了,只想到了赵和宁身份矜贵,与兆儿般配,却没想过赵和宁的受宠不过是假象。
真正受宠的皇室女,皇帝怎么可能纵容她养就跋扈的性子,还有与男人厮混的习惯。
皇帝分明是要将她养废。
平南王那么大的家业,却只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