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天花板——啊,原来是梦。
我打开台灯,把灯向外推了推,以免灯光刺到眼睛。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七惠摇摇头,用指尖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的额头正流着汗。
“我说梦话了?”
她点点头。
“我做了个梦。”
七惠歪着头,似乎是问什么梦。她的表情就像半夜陪在病童身旁的母亲。
“现在几点了?”
我伸长脖子,看到枕边的闹钟——凌晨两点,这表示一天结束了,“一星期”期限已过,正要进入第二天。
迄今为止,除了慎司受重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慎司已经过了危险期,他中间醒过来一次。当时他父母和负责办案的警官进去看他,他不能说话。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神呆滞,似乎什么都看不到,这让稻村德雄十分担心。之后慎司又昏昏沉睡过去,因此,还无法听他亲口向大家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目前这种状况,我不能排除袭击他的人就是恐吓我的无名氏。
“我可不这么认为。那些恐吓只是做秀。”
“你想想,对方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已经达到目的了。开出一星期的期限,让我们整天担心吊胆的,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看到我们乱成一团,他可爽死了。要是一天到晚都是这种事,还真会精神崩溃!”
言之有理。但我无法全盘接受,我无法相信事情竟然这么简单。我不认为对方只是在玩“狼来了”的游戏……
七惠仍然一脸担心,我挤出一个笑容。
“半夜最容易做噩梦了。”
她举起右手,用食指指腹敲了两次下巴,那是“真的吗”的手语。
“真的。这是一天中血液循环最慢的时候。”
七惠皱着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拉着毯子盖住她的肩膀,她顺从地趴在枕头上。
最近,她似乎也睡得不太安稳。有时候,我本以为她睡着了,却发现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这种时候,即使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
“学生时代,我有个同学——”我看着天花板说道,七惠转头看着我,“即使半夜睡得再熟,在地震发生前,一定会醒过来。他说,他不想上厕所却突然醒来,百分之百会有地震。”
七惠终于轻轻笑出来。
“是不是很怪?但可不是开玩笑。他说,睡觉时,平时大脑没运转的部分很清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