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书言被弄脏的手,沈听筠心里一阵愧疚,“对不起。”
“没事,这不怪你。听听,你还好吗?”
沈书言顾不得自己现在手里还捧着沈听筠的呕吐物关心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赶紧去清洗一下吧。”
“我…”
“我…”
见沈听筠局促不安,沈书言赶忙安慰,“没事的,你别急,我去洗一下,然后去找张教授,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嗯,知道。”
沈书言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又去找了医生,恰好这时严羽林和沈颜青也来了。
张教授当着大家的面对沈听筠嘱咐道:“听听啊,张伯伯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你的大脑不适合去想那些事明白吗?你还在治疗康复阶段,是不能有用脑过度这种事存在的。有些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可是我觉得很慌啊。”沈听筠低下头,她就是想要想起来。
听这话旁边严羽林紧紧抓着沈颜青的手,天知道她多怕沈听筠想起之前有关王宇礼的事。
“你就听张伯伯的话吧。”严羽林插话道。
“听听,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急于一时。也许那些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被你想起来。比如说你看到了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可能是某一个场景,有一个小物件,这些都会让你一点一点把丢掉的记忆捡回来。”
说完,张教授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越是努力去想,就会出现像现在的情况,身体其他器官收到影响,到时候它们出现问题,你的大脑也跟着受伤害,可能就会有更多的事想不起来。”
“所以现在你的当务之急是好好配合吃药,检查,治疗,知道吗?”
沈听筠有很认真地把张教授的话听进去,她承认自己害怕,害怕失去更多记忆。
“我知道了,对不起,张伯伯让你担心了。”
“没事,好好休息。我那边还有个病人就先走了。”
“嗯,再见,张伯伯。”
后来沈听筠真的没有再去多想那段自己缺失的记忆,她每天按时吃药,配合做检查,身体恢复的很快。
见此情景,严羽林便开始策划要准备离开申城的事了。
这日深夜,严羽林辗转难眠,旁边睡着的沈颜青也受到了影响,他把手伸出被窝拧开了床头灯。
黑暗被光亮驱散,严羽林睁开眼看着旁边的沈颜青道歉,“对不起,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