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裴锦深吸一口气,“王爷,郡主并非有不足之症,她是中了毒啊!”
景渊神色一震,这答案出乎意料,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什么毒?”他问。
“跟民妇身上一样的毒!”
景渊打量着裴锦,沈夫人这个名号在京城并不陌生,当初敌寇犯我边境,沈夫人还曾联合商户捐过军粮。她两年前离开京城,正是因为身体不适,怕病气过给儿孙,这才回老家养病。
沈家的事情他略知一二,京都繁花迷人眼,商户浮浮沉沉再寻常不过。她杀回来,利用王府的马车抢回孙子,又卖掉马车开了药铺,确实有几分手段。
马车画王八那次,她强撑着处理事情,几步一喘的样子的确和珺瑶一样。而她现在,精气神似乎胜于从前。
景渊道:“看座,看茶,沈夫人请细说。”
裴锦终于能坐下,说道:“民妇曾看过许多大夫,也是按痨病治疗。这几年研究医术,寻找治病之法,这才发现中了毒。这种毒无色无味,银针探不出,不能一击毙命,却让人逐渐消耗,日渐委顿。”
“而且自中毒后,民妇家里生意全散,财产尽失,未免太过蹊跷。王爷,四年前可有什么机会,让这种毒混进府里?”
景渊沉声说道:“那时候本王受了重伤,若你说得属实,那毒应该是下给本王的。”
这就是了,四年前景珺瑶才八岁,府里没有新王妃,睿王也没有其他子女,没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对付一个小孩。
若是下给睿王,那就说得通了。
重伤在床,若中了毒久治不愈,就只能在家静养。身为王爷,无法带兵,无法抗击敌寇,无法站在权力中心。军功打下的一切只能拱手让人,不成威胁,终成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