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蓝脚步一顿,秦桑吗?裴锦的那个徒弟?
阿桃实在太想留下了,见侯夫人望向自己,赶忙又追了一句:“若是秦姑娘也来夫人这边,阿桃和姐妹们就有用武之地了。”
孟青蓝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几个先留着,给她们找些事做。”
裴锦这边一下子少了五个人,虽然只是寻常劳力,不涉及核心技术,却着实耽误生产。
家里的段嬷嬷、杜若和空青都临时补位,福伯马上出门找人手。他只去了半日就带回五个人,有男也有女,一个个晒得却黑。
这都是从哪儿找来的呀!别看那三个小伙子瘦,胳膊上的肌肉结实着呢,两名女子也很利落,一看就是常做工的。
“东家,这几个人都重情重义,绝不会叛主求荣。”
裴锦笑问:“这么笃定?”
福伯便说给裴锦听,“最瘦的叫冬来,他娘亲过世是邻居凑钱安葬,这孩子没有挣钱的路子,就四处干活还钱;还有那个叫香草的,丈夫没了,一个人养活眼瞎的婆婆;最黑的叫小树,是个痴儿,自己都吃不饱还惦记着喂小猫。”
裴锦闻言笑了,“大伙既然来了,那就赶紧干活。”
药材早已分拣好,都是秦桑前一天晚上弄的。炼好的油还有许多,草木灰这些原料也足够。
裴锦亲自上阵,给每个人分配好活计。
都是些简单操作,东来、小树他们很快学会,而且半句废话没有,手脚麻利极了。
小工厂的流水线重新运转起来!
裴锦看着他们忙活,心里可感慨了。
自己也曾见过女孩子做手工皂,动作优雅赏心悦目,怎么看都是岁月静好。结果到了裴记,变成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
她洗了手,笑着问福伯:“这几个是赵介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