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不由感慨,都是好孩子,在危急时刻懂得反抗,拼命自救。一个善用计谋,一个对得起所学专业,还有一个虽然小,却胆子大、还听话。
一夜之间,他们都成长了。
沈麒道:“她她她、她俩是我救命恩人。我以后考状元,让她们吃香的喝辣的!”
裴锦吓了一跳,“崽儿,你一励志还挺吓人的。要不,你先立个小目标?”
沈麒点点头,“那我先把腿养好。”
裴锦竖起大拇指,“真实、质朴、接地气!”
赵介只身来到马西风药材行外头,这边是后院,不临街,院里院外都有人巡视。
他躲在暗处,又跳到树上,刚好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院子里灯火通明,十来个人围坐一起吃酒,吵吵嚷嚷甚是喧哗。
烧刀子下肚,很快就上了头,声音也难免大了些。其中一个管事的说:“小点儿声,万一咱们爷回来,准得挨骂。”
其他人不以为意,“马爷去清点刚得的货,才走了半个时辰,今晚不会回来,咱们尽管喝。”
那管事又道:“嘴上都有点儿把门的,隔墙有耳,万一叫人听了去,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嗤笑,“谁会来偷听?难不成是裴记那帮人?他们丢了货,这会儿怕是正焦头烂额呢。”
虽然这样说,众人还是转移了话题,不再讨论裴记。
赵介又听了一会儿,无非是在扯哪家花楼的姑娘水灵,哪条街的小寡妇娇媚,半句有用的都没有。
他想了想,趁巡逻的不备跳下树,然后堂而皇之地去推后院的门。
门是虚掩的,只一下就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