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屏欲哭无泪,她居然嫌弃我?我的头发有那么脏么?犯得上那么一顿擦?
等人走了,杜南之悠悠转醒,扶着阮秋屏站起来。
“秋屏,她这是闯私宅,咱们即刻去报官!”
阮秋屏没好气道:“报官?我被打成这样,这么丑如何见人?”
杜南之也急了,“我好心好意出主意,你却怨起我来,枉我夜里抱你去恭房!”
“你吃我的花我的,这么点破事儿就邀功?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如今还抱得动吗?”
“你变了,你就是嫌我秃了。我抱不动,还不是因为你胖了。”
“杜南之,你有没有良心?今早是不是我为你请的大夫?你方才不敢出头也就罢了,早就醒了却还在装晕,当我不知道呢?”
两个人吵起来,互相揭短毫不避讳。门房和护院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敢吱声,他们也不敢劝。
此时,裴锦已坐在马车上整理思路。
原本她以为,阮秋屏是被孟青蓝收买的,如果拿到证据,怎么也要咬下孟青蓝一大块肉。
可惜不是。
阮秋屏这个蠢货,对方只用了个小伎俩,她就急吼吼钻进圈套。
若是换个人,或许有做戏隐瞒的可能,阮秋屏?她还没那个本事!
正想着,听到小树在外面不停打嗝,裴锦笑道:“树啊,快别吃了,回头让嬷嬷给你做更好吃的饼子。”
小树道:“多吃,有力气,欺负介哥的,打他!”
这孩子,这是多爱他介哥!
几人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下,赶车的茯苓道:“夫人,是睿王府的谭大人。”
裴锦挑开车帘,谭敬在车外作揖道:“夫人,我们王爷在裴记药铺等您。”
景渊?他怎么去了药铺?大晚上的老林还不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