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笑笑,低头抿了口茶,皱着眉放下茶盏,“听闻你近日在找马场?”
“王爷居然连这事儿都知道!真是明察秋毫!”
景渊:……
她又来了。
裴锦道:“前些日子,裴记皂物做了牙膏和牙粉,您知道吧?”
景渊淡淡道:“你不是派人送去了?”
“那您试过没?”
“很好用。”
“可是,配上柳枝就不大合意。我们裴记便想做一种不伤牙、刷得干净的器具出来,要知道,牙膏和牙刷最配了。”
景渊问:“你说的这种器具,和马场有何关联?”
“只因其中一样原料是马的鬃毛,奈何大熙养得起马的人太少,更何况鬃毛要长期收,养个一匹两匹的都不够用。”
景渊长指在桌上叩了叩,“本王的部下有马场,最好的马都送到大营,次一等的拉车运货。你需要怎样的马鬃,回头跟他言明便好。”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裴锦起身行礼,“多谢王爷,您的大恩大德,来世结草衔环为报。”
景渊皱了皱眉,“之前不是还说赴汤蹈火?”
裴锦认真做了解释:“赴汤蹈火是这辈子,结草衔环是下辈子。到时候我变成绊脚绳,若是王爷的对家使坏,我就把他们全绊倒。”
景渊不置可否,站起身正要往外走,突然指了指桌上的茶盒,“茶楼的茶叶不都留下了么?”
他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裴锦却立刻领会了精神,他嫌药铺的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