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立刻变了脸色,“要交束脩?一两银子?你当这是书院呢?”
“比不得书院,却是祖传的手艺。你们来了之后,五年都没有工钱,还要给师父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前三年并不教手艺,只做杂务,毕竟这是秘技,不能轻易传人,你说是不是?”
阿桃连音调都高了起来,“还要白做几年工?这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你看那说相声的、做木匠的,还有学医的,只要想要学真本事,拜了师之后哪个不得三年五载才让师父点头?扫几年地的比比皆是,有什么稀奇?”
阿桃和阿青她们互相交换了眼神,脚步往门口挪了挪。阿桃心有不甘,望着里面小声背口诀几个姑娘,问道:“她们都是每月交一两?”
“没错。”
“她们说得是啥?什么钱进来?”
月姑淡淡道:“那是每日祈福的口诀。”
阿桃决定赶紧撤退,“姑姑,您这儿的手艺太难,我们是学不会的。多有打扰,这便告辞。”
她们几个跑到外面,都撇了撇嘴,“这家太黑了吧?比那宣平侯府还黑。”
“侯夫人虽将咱们赶了出来,好歹也是给了工钱的。”
“每月一两啊,什么手艺要这么多银子?”
“里面还真有几个冤大头,有那银子做什么不好?嫁妆都置办得妥妥的!”
“还要每日祈福?什么钱进来、钻钱眼,听得都瘆得慌。”
阿桃道:“幸好咱们跑得快,那女子没准儿是拐子,里面那些都给灌了药了。”
如此一说,几个人跑得更快了。
月姑将阿桃几个吓走,却有些意难平。
东家宽厚待人,连身边小丫鬟都过得很好,居然让人在背后如此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