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脸色微变,却还是硬挤出一个笑,“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哥儿们都大了,有的要科举,有的要娶亲……”
裴锦笑着接茬,“可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跟你一样,难得很!前几日药材被劫,损失一大笔,小孙孙还被绑了,让绑匪讹去不少,如今也是捉襟见肘啊。”
赵氏:“……”我还没开始说呢,你竟然先哭穷?
赵氏讪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裴锦浅抿了一口茶,“骆驼都死了还不放过,想把驼峰割下去呀?”
赵氏:“……”非要说得这么血腥吗?
“嫂嫂如今风光的很,先是回到京城不说……”
“那就别说,反正我回京的时候你也没来看我。”
赵氏愁死了,这嗑还能不能唠了?
想到今天的任务,她硬着头皮继续,“这次来府上,带了些你喜欢的东珠。”
她说着打开盒子,裴锦看了一眼,笑道:“这珠子不错。”
赵氏喜形于色,刚要开口,就听裴锦问:“我那皂物铺子你知道吧?”
“知道,我还想把槐哥儿送来,跟伯娘学学手艺呢。”
裴锦揶揄,“他一个汉子,往脂粉堆儿里钻什么?我家云柏都不稀罕去。”
沈云柏不稀罕,还能说槐哥稀罕吗?赵氏不知道怎么接口,裴锦又道:“我提皂物,是因为店里有珍珠粉的面膏,好用得很。你这些珠子既然拿来了,我定会细细研磨,其它配料算我送你的,成品一定教你满意。”
赵氏被堵得没话说,我想找你打秋风!我想往你家铺子里塞人!我是来找你做加工的么?
她眼珠转了转,又开始新的套路。
“沈麒年幼,没娘的孩子苦啊。”
裴锦淡淡一笑,“他有吃有穿,还能去蒙馆上学,他要是苦,贫苦百姓家的孩子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