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一把抢过庞盏的扇子,摇开给裴锦扇风,“我每日路过望湖楼,心里都急得很。儿子给堤坝和码头送饭,每日差不多能赚十两银,太慢了,照这样下去,啥时候能把望湖楼给抢回来?”
“这回求您给配了酸梅汤,儿子就想,若是用那三千两盘个小铺面,专门卖裴记的药膳呢?只要是人,就难免头疼脑热,若是需要调养,药膳岂不是正好?我娘配的药膳,那肯定是天下第一啊!再说宝仁堂这么大名气,娘就是活招牌,不愁没人上门!”
见裴锦没动巴掌,沈云柏胆子又大了几分,“娘,这些银子买下铺子,即便药膳不挣钱,回头也可租出去或是卖掉,我也不会亏啊。”
裴锦一巴掌呼过去,“药材不得用银子啊?你还打算从我这儿赊怎么着?”
沈云柏捂着脑袋求饶,“这里还没来得及细想,回头我好生算算,给您报个账。”
裴锦问:“刚才那些都是你自己琢磨的?”
沈云柏点头,“好几宿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事。”
“那码头和堤坝还去不去了?”
“自然要去,每日十两呢,儿子以前都没赚过这么多。”
裴锦点点头,“行,准了!”
沈云柏大喜过望,“娘,您果然是亲娘,对我太好了!我就知道您没放弃儿子!。”
裴锦冷笑:“想多了,为娘这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且再信你一回,若是跟以前一样不着调,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沈云柏笑嘻嘻,“怎么打都行,打我就是疼我,您看,您都不打赵介。”
赵介翻了他一眼,“我又不惹娘吐血。”
“您也不打庞盏。”
“我多省心啊!”庞盏一把将扇子抢回来,“这上面是鞠大家题字,别给扇坏了。”
沈云柏切了一声,“那字也没多好,娘写得不比他差。”
裴锦由着他们闹,想了想又道:“过几天阿珏收药材回来,你们哥几个好生商量商量,盘下铺子需要多少、用什么装潢、各种器皿的预算、打算雇几个人,都写个章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