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她叫李春华。
裴锦温声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自己,丈夫带着孩子失足落水,都没了。娘家婆家都说我是丧门星,都不待见我,我便租了房独来独往。”
她突然一笑,“晚上也有人翻我家墙,我便将树枝削尖砌在墙头,墙底下又挖了坑,树枝尖头朝上,即便翻过墙也躲不过下面机关,扎不死他们!”
裴锦道:“你一个人不安全,不妨住到宝仁堂。有两个新聘的医女在那儿,也可以跟师姐住在一起。”
李春华想了想,说道:“跟医女在一处就好,我知道的,重症要留下医治,到了夜里也能打个下手。”
她是个急性子,说着便站起身,“春华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完就去学扎针。”
说完福了一福,然后就没了影。
裴锦无奈笑笑,也从雅间走了出来,谁知刚转过楼梯,迎面过来一人,正是孟青蓝。
在对家的地盘上,自己有点儿势单力孤啊。
孟青蓝瞧见她,冷声一笑:“我当是谁,堂堂裴记当家,也来我这儿用饭?”
裴锦笑得特别恳切,“我能来,侯夫人是不是觉得蓬荜生辉?”
孟青蓝的脸更臭了,“有的人就爱往脸上贴金。”
裴锦半点不否认,“贴了金,你这棚顶就更亮了。”
酒楼开门迎客,孟青蓝不想扰了生意。裴锦望着不远处挥着小手帕揽客的女子,说道:“这么多年,你真是越走越偏。酒楼不论菜品,不讲酒香,偏偏以色侍人。”
孟青蓝冷笑,“那又怎样?你盖好酒楼,本夫人来摘果子。至于用什么肥料,还不是本夫人说了算?想管是么?可你偏偏管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