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冷眼一瞧,又是上午那个路人甲,哎呦我这暴脾气!
裴锦道:“下雨天最好别出门,天雷就爱劈你这种嘴贱的。”
路人甲下意识一哆嗦,闭上嘴,这女的身上有杀气,考试的时候可别给我下毒。
裴锦望着田医官,问道:“没猜错的话,你是秦桑之前的师父?”
“本医官没有这种徒弟!”田豫寒着一张脸,“女弟子就是麻烦,扎个针都要抖,不逐出师门还留着么?”
裴锦冷声道:“瞧不起女医,不喜欢女弟子,哪怕她医理基础极好,哪怕她用药从不出错!田医官,你不要的徒弟我已经收了,秦桑是我裴门开山大弟子,她早就能拿针,不知道治好了多少人。今日来考太医院,她拿得是正经举荐函,田医官若有异议,应该去找你们太医院提点,而不是将我们拦在门外!”
田豫不由沉下脸,道:“本医官不要的徒弟,你竟收了去!你是哪家医馆的?”
“宝仁堂,裴锦。”
田医官颇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一番,神情更加不屑:“怪不得气焰如此嚣张,原来是宝仁堂的。一个女医能有何建树?医好太妃不过是运气使然,还有你那药,不过是普通降热医方,却吹成灵丹妙药!”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环视全场,“宝仁堂,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既然喜欢收弃徒,还是不要做医生,去捡破烂更为稳妥。”
围观众人都捧场大笑,那路人甲笑得声音最大,而角落里的李杏等人则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庞盏轻嗤一声,啪地一抖扇子,问秦桑:“你什么眼光,怎么挑上这样的师父?不过是针灸而已,他怎么就教不会?想来他水准也不怎么样嘛。如今换成咱们恩师,你针也能拿了,还是专门诊治女病患的坐堂大夫,只要不瞎,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差别。”
田医官气得一拍柱子,“你是哪位?”
“宝仁堂,庞盏!”
田医官揉着手掌,“好,一会儿考试,看你们宝仁堂能耐!”
就在此时,钟声敲响,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