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皱了皱眉，“这么大手笔？看来甄家对望湖楼势在必得呀。”

这边还没说完，沈云柏又跑了过来，“娘，气死我了，甄家不知搞了什么把戏，京都数得上的乐坊都不做咱家生意，好一点儿的舞姬也都被挑走了！”

沈云柏说完，气得满地乱转，“什么玩意！还能不能好好竞争了？”

“这就是竞争，已经开始了。”裴锦道：“能数得上的乐坊不来，不是还有数不上的么？好的舞姬被挑走又能怎样，难道全京都找不到会跳舞啊？再说了，接待使团等同于歌舞表演么？有本事甄家把全城的乐坊舞姬都包圆！”

沈云柏傻不兮兮地说：“娘，他们要是真做到那一步，大不了儿子去跳舞。”

裴锦被他逗笑，“快消停点儿吧，你若登了台，那帮蛮夷还不得问我——大姐，你家这猴儿在哪儿买的？”

沈云柏：“……”

“娘！我就是个猴？就是个猴？”

让他这一闹腾，气氛轻松了不少。福伯问道：“甄家事事抢先，显然知晓不少内幕，咱们岂不落了下风？”

“不妨事，”裴锦道：“他们有张良计，咱们有过桥梯。甄家以为占了先机，拿得不过是蛮夷邸的旧经验。大家都是初次应对使团，甄家就一定比咱们高明？”

裴步珏问：“那咱们的东楼还用蛮夷的装潢吗？”

“番邦小国来我天朝上国，搞什么宾至如归？应该他们客随主便才是！蛮夷的东西，就让他们回家自己抱着，我可不耐烦在京都给他们造个家！”

沈云柏大声道：“娘说得对，儿子听得血都烧起来了！”

裴锦踹了他一脚，“这成语沈麒都不会说错。”

沈云柏笑嘻嘻，“娘，我这不是逗你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