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道:“他倒是孝顺。”
“若非如此,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他近日很有长进,就是始终不太稳重。”
“不妨事,他那药膳铺子做得有声有色,珺瑶和景琮都是常客。”
裴锦笑道:“王爷千万别当面夸他,不然他真能上天。”
景渊低声笑笑,“好,只跟你说,还跟你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他从裴锦那儿拿了两张小笺,“蛮夷来京,东楼的做法很是令人振奋,我这便给皇兄写封信,一会儿叫人送进宫。那刀舞作为常备表演,番邦来京必赏。”
裴锦点点头,正要接着整理药方,谭敬敲了敲门。
进来后。谭侍卫压低声音:“那甄呈果真出了门,他未走多远,而是去了街口书铺。属下以为,那书铺应该有人往上面传话。那边已经派人盯着,只是甄呈回来后,抱着他那招财树痛哭,说不知哪个损贼坏了他的风水。”
西楼动静闹得很大,四处寻找一个洒扫小厮,说这人应该是个小偷,却没见偷什么东西,却用开水浇了东家的招财树。
裴锦拿起处理好的毒扇子,笑道:“这么好的热闹,本夫人可要去瞧瞧。”
景渊道:“身为画师,理应陪东家同去。西楼那边虽不及东楼,但总要留下些笔墨。”
裴锦道:“那还等什么,走着!”
景渊要去,谭敬肯定得跟着,走到门口,刚好遇上从书局回来的裴步珏。
裴步珏一听是去西楼,忙嘱咐了手下几句,也追了上来。
他小声道:“姑母,侄儿去会会蒙兀人。他们蒙兀遍地牛羊,侄儿想弄些种牛、种羊回来。以后咱们掌管望湖楼,肉得是全京都最好的。”
裴锦赞道:“阿珏想得长远。”
裴步珏终究年轻,得了表扬也是很欣喜的,他道:“姑母,咱们不好当着甄家人跟蒙兀谈生意,侄儿今日先认人,若是不方便,回头约出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