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总觉得这面石碑瞧上去怪怪的,仿佛萦绕着一股晦涩不详的气息,可他用写轮眼细细看过,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对来。
也许是他没有开万花筒的原因,夏树既看不到泉奈所说的石碑上记录的文字,也看不出这面石碑有什么特殊。
如果不是泉奈提前告诉他这面石碑是宇智波的传世之宝,已经在家族流传了几百年,他真的会以为这是泉奈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破石头。
“没关系,就这么放着吧。”泉奈不是很在意地拉开地下室的门,“反正只有万花筒能看到石碑上记录的文字。”
而现在整个宇智波家族只有斑和泉奈是万花筒。
斑接任族长后一直忙于战争,根本就没心思关注其他的事情,他怕是根本就不记得家族流传的这块石碑。只要没人提醒,他不会莫名其妙跑到地下室来见到这块古老的石碑。
回到族地中的族长大宅后,夏树耷拉着脑袋,情绪有些低落。他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好像身心俱疲一样。
“夏树,你这是怎么了?”斑刚带着火核踏进族长大宅,就看见夏树一脸闷闷地坐在廊下,他双手抱膝,整个人缩成一小团,看上去难过极了。
脑袋搁在膝盖上,夏树没什么力气地轻轻摇了摇头,说话嗓音也有些有气无力:“没什么,可能是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吧。”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族地后,夏树才清晰而直观地意识到他离开的一年里忍界过去了十六年意味着什么。
他还没有长大成人,在他幼时照顾他、呵护他,让他觉得熟悉的族人就大多离开了人世,就像田岛一样,他甚至没有机会和他们告别。
泉奈在夏树身旁屈膝半跪下来,伸手抚了抚夏树的额头,有些摸不准他突然涌现出来的难过和悲伤是不是和刚才去地下室有关。
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在地下室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夏树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低落?刚才还好端端的呢,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之前在地下室,夏树便本能地觉得那块石碑有些不对劲,似乎沾染到了某些不详的气息。
开了万花筒的泉奈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哪怕他接触过那块石碑好几次也没有被缠绕在石碑上的气息侵蚀。
但夏树和他的情况不同,他不仅接触过石碑,还感应到了盘踞在石碑上的那股晦涩不详的力量。
当那股晦涩的力量被夏树所知,相对的他本人当然也被那股力量的本体所察觉。幼小的夏树自然而然地被盯上了,他的身体被那股力量侵蚀,显露出了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