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云顿时失笑,被季春花满脸求知的小模样儿可爱得不行,
她不忍拢拢她乌黑的鬓发,如慈母般喟叹,“春花,这跟岁数关系不大。”
“需得有两点。”
孙巧云耐心而轻缓地说,“一点,是有人疼、有人爱。二点,是有事做、且做得越来越好。”
“虽是二者有其一就可,但妈现在就告诉你,这两点你全都会有。”
她瞅着季春花干净绵柔的眉眼,看穿她眸底跃动着的鲜活有力的小火苗儿,
自言自语似地喃喃,“你要信妈,妈不会看走眼、看错人的。”
……
傍晚正赶着饭点儿的时候,段虎带着老沈搁县城转了好大一圈,才找着个没啥人,略显冷清的小炒店。
这还不算完,他进店以后直奔着旮旯角落而去,往那跟个大爷似的一坐,叫老沈自己想吃啥点啥,重要的是酒必须得够。
得够他喝成昨晚那个德行。
老沈颠颠去了,起了咔嚓点了一大堆的菜。
拎着两瓶二锅头跟一打啤酒过来,没等菜上齐就开始咣咣往下灌。
极其自觉地恨不得马上进入醉醺醺的状态,好完成这做军师的任务。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不过半拉点的功夫,沈保强同志就顶着张猴屁股似的脸开始跟段工头儿称兄道弟了。
喝的胆子也壮上来了,嘴里也开始跑火车。
他干脆搁段虎身侧一坐,搂着他肩膀头贼笑,
脸上那大疤都直颤悠,活像个猥琐的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