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叶荣这般生气，身后白氏故作担忧地帮他顺着气息，不时懊恼地看向云氏，“妹妹你这是何苦呢，你可别听外人胡言乱语，那何老爷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他…”

“哦？白姨娘怎么知晓那何老头并非人面兽心的恶人，难不成白姨娘你同何家老爷是挚友不成？”

“你，你胡说什么呢！卿云，话可不要胡说！”卿云这话吓了白氏一跳，顿时又拉着谢叶荣的手一脸委屈，“老爷，你可别听卿云胡说八道，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何家老爷啊？”

“这是当然，我…”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不等谢叶荣将白氏安抚好，卿云便继续冷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何家老爷并不是那种人面兽心之人，可又说你同他并不认识。白姨娘，你没发现你这话，很奇怪吗？”

听着听着，谢叶荣也没再阻挠了，因为他也觉得白氏说的话就是自相矛盾。

“这，这…”没想到谢叶荣竟也以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己，白氏慌了，紧紧搂着谢叶荣的手臂，“这不是何老爷自己说的嘛，况且坊间传闻本就不可信。正如坊间对卿云你的传闻，难不成可信？”

看来白氏脑袋转得还挺快，这么快就将问题丢回到她的身上。

只是听到她的话，卿云仍旧忍不住一声嗤笑。

“坊间对我的那些传闻可信不可信，不是我说了算，是要看白姨娘你到底清不清楚我的为人。而且，哪个杀人凶手杀人之后承认自己有罪？这不是同理吗？”

听着女儿的话，谢叶荣终于垂着眸开始沉思。

见此，寻月深呼吸一口，抬眸看向谢叶荣，语气也比方才柔和了许多。

“何家老爷同何家第一任夫人的往事，想来父亲也曾听说过。只是近些年父亲一直忙于政务，想来并没听说过坊间的各种闲言杂语…或许应该说，也非闲言杂语，因为这些事情本就有证人和证据。”

微微蹙眉，谢叶荣看着女儿，忽而觉得她不发难的时候，还真同菀云有几分相似，眉目相似，品行也相似。

“老爷…”

“什么证人，什么证据？”没有理会白氏的撒娇呼唤，谢叶荣稍稍推开了她的手。

抿唇轻笑，卿云抬眸看向谢叶荣，“这十几年之间，曾有多名女子被何家赶出来，离开何家之后全数控诉何家老爷的恶行…”

“这不奇怪啊，”卿云话没说完，白氏出言打断，“那些丫鬟定是在府中做错了什么所以才会被赶出何府，这些丫鬟定是品行不佳之人，出来之后当然会四处说何家的不好。”

“白姨娘你又何须这般焦急为何家老头澄清呢。”一声讥笑，卿云微微侧头，眉梢轻挑地看向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