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疑惑地蹙着眉心,卿云继续淡然问:“奇怪什么。”
“不知是否错觉,我同母亲去观音庙的时候是十五,理应会有有许多信徒上山参拜,我记得进祈愿庙的时候,紫竹林里还有其余人,可出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反倒在竹林外头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说着,华龄再次认真地思索着,“现在想想,他们穿的衣服好像是一样的,而且外头也有几人在对他们指指点点。”
这可是关键,卿云听后眸色变得有些冷冽,“记得旁人对那两人说过什么吗?”
咬着下唇紧蹙眉心再次认真思索,可最终华龄还是皱眉摇摇头,“我被那何老爷吓了一跳便连忙离开祈愿庙,出来的时候没有留意他们说什么,依稀记得,好像听到‘霸道’‘无礼’这些词。”
卿云跟着一番沉思,想了想,眉梢轻挑,继续问,“然后呢,你同姨娘下山之后便回府了?”
“不。”华龄摇摇头,将手中筷子搁下,“母亲说天越来越冷,想着到布坊买几匹布,好给大姐同安儿准备厚衣服。于是我们就去了美衣坊看布…啊,我记起来了!我同母亲一共买了五匹布,那日珍珠说她母亲生病了,我让她回家探望,所以只有我同母亲两人,我拿着几匹布有些狼狈,当时有一名男子上来说帮我拿,我当时拒绝了,可如今一想…那男子似乎就是在紫竹林外拦路的其中一人。”
这可是不得了的信息啊!
卿云当即紧蹙眉头,黑眸也越发冷冽,“你没记错?”
“若说是否真的同一人,我不敢确定,但我记得紫竹林外的两人穿的是绿色衣裳,出言相助的那位男子也是穿绿衣裳的…当时我还想,难不成如今流行绿色,竟一天遇到三个穿绿衣裳的人…那是那种的鲜艳的绿色,看起来丑死了。”
若是这样的话,卿云相信华龄定是没看错,因为华龄自小最喜欢的不是舞文弄墨,而是衣裳,对于穿衣她也颇有讲究,因此对于旁人穿鲜艳绿色衣裳这种奇葩打扮的人,不可能会认错。
如今捋一捋,事情的大概也捋出来了。
华龄先前并没想太多,昨日又被婚事一事吓得六神无主,若不然眼睛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消肿,所以虽知道是在观音庙惹的事,她也乜来得及想太多。
如今经过卿云的引导重新将事情梳理一翻,她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大姐,你说,那何家老爷是否早有预谋?若不然…”
若不然何华实这种登徒老头也不会莫名出现在观音庙…反正卿云不相信何华实会是那种去求观音保佑的人,若她是观音也不会保佑这种人渣风调雨顺不是?
还有,何华实不仅出现在祈愿庙,甚至还像流氓一样盯着华龄看,假如何华实当真一心祈愿,也不可能当着观音的面这般无礼地去盯着其他信徒啊。
重要的是据华龄所言,何华实出现之后紫竹林里没有任何一个行人…想来也是何华实的家仆在外挡着不让旁人靠近,这么一来,他们不就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