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恶心的是，作为煤老板这种有专业法律团队支撑的人物而言，肯定会在协议里面写下一句管辖条款的，就是约定打官司的话只能在煤老板所在的西北偏远身份的偏远县基层法院打官司。

这样的话，老渊这边到时候只能屁颠屁颠的跑到那边去打官司了，来回的差旅住宿又是一笔很大的开资。

真的是到时候会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的，那些会法律的人用法律玩起人来，是变着花样的。

这些东西呢，聂涛在接下来的差不多一个小时的YY语音交谈里面，都是一点点的说给老渊听了，说话的方式很轻松，就是一边游戏一边说，但是呢，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是比较严肃的。

老渊一边游戏着，一边听着，但是实际上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游戏了的，全都是在听聂涛这边的说话的，就是心里面感到了一阵后怕，以及深深的愤怒。

然后呢到了后来，就感觉真的是坐不住了，游戏玩不下去了，就说，“哥啊，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让自己这么笨了。这个煤老板不是什么好鸟，我现在就电话过去，骂死他。

不把他骂成猪头，我就不在干这行了，直接把这一键宏给封了算了。特么的，做人没意思了的，自己这边这么辛辛苦苦弄出来一个东西，然后人家转手就可以给你把一大块利润白嫖去了，甚至因为人家是资本家，有全套的法务参谋，在合同上给你设个坑的话，到时候大部分的利润都要白嫖过去了的。

如果不是有法律的话，我现在就想顺着网线过去把这个家伙杀杀掉算了。

所以哥啊，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的法律到底是保护什么人的呢，像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凭借着我们自己的本事和才智吃饭的，为什么就没有活路了呢？”

聂涛就笑着说，“呵呵呵，老弟啊，你也不要激动，也不要埋怨你自己笨，其实你的智商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人了，更加不要觉得自己不懂法律感到懊悔，术业有专攻的不可能每个领域都可以学的很深恨透的，这个别说是你了，就是那些电视里面获奖的最强大脑选手也是做不动的。

你的最大缺点呢，其实和你的最大优点一样，就是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你自己的专业上，这个事情的好处是你可以非常专业，坏处是过于专业了之后呢就会对人心和人性探查的不深不透，就会很容易被像煤老板这种有心之人给算计白嫖吃肉的。”

聂涛说到这里顿了顿，在游戏里面用炎爆术轰死了一只怪物之后，才继续回到了刚才的话题，“所以呢，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么愤慨的，因为这里面你自己的问题多一些的，我们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一个社会，资源有限每个成年人都是一条鬣狗，都在想尽办法从别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填饱自己肚子，

这个事情是无可厚非的，也是天经地义的，人是需要适应外部环境的。

是外部的大环境把现在的人都变成了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在大环境改变之前，作为个体是无力去改变的。

煤老板这种表现呢，就是这个成年人社会里的正常操作了。

其实我们也未必就比煤老板高尚到哪里去，做生意赚钱嘛都是这样的，能够多赚一块利润就多赚一块利润，能够节省一块成本就节省一块成本。

只不过呢，是因为这个时期的坏处刚好要落到我们头上，所以我们才会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