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再次转过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聂涛,眼中依旧萦绕着深深的疑惑,那疑惑如同浓重的迷雾,尚未完全散去。
他不自觉的微微前倾身体,上身自然地弯曲,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呈现出一副全神贯注、如饥似渴等待聆听答案的模样,仿佛聂涛即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密码。
聂涛自信满满地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十足的掌控感,宛若世间万物都在他精心编织的棋局之中,一切尽在掌握。
他轻轻弹了弹烟灰,那烟灰如同轻盈的雪花,在空气中悠悠飘落,随后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开始有条不紊地详细剖析自己那环环相扣的三步走计划:
“第一步,让李红旗打电话,而这通电话真正目的根本不是让姚思远傻乎乎地跑到废弃厂房,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现实。”
说到这里,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那神情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幼稚可笑的恶作剧,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无声地嘲笑着姚思远的自作聪明和愚蠢至极。
“关键在于让李红旗看似不经意地说出温德姆酒店这几个字,而我则在一旁像一头潜伏的猎豹,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聆听姚思远的每一个反应。”
聂涛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到了那个紧张刺激的时刻。
夹着香烟的手在空中不自觉地顿了顿,动作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般,“当他听到这几个字时,说话的语调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细微的情绪波动,对于精通犯罪心理学的我来说,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空中,骤然亮起的一座光芒万丈的灯塔,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夺目、醒目至极,清晰无误地为我指明了方向,让我瞬间断定他就下榻在温德姆酒店。”
聂涛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那是一种对自己专业能力和细致入微观察力的绝对信任,宛若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判断坚如磐石,不容置疑。
“第二步,解决掉李红旗后,和他视频通话,让他亲眼看到李红旗的尸体,并且毫不含糊地点明他的位置。”
聂涛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化作如锋利冰刀般锐利的寒芒,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仿佛戴上了一副冷酷无情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
他把香烟在烟灰缸里用力摁灭,动作干脆利落、果断决绝,“就是要给他造成强烈的心理冲击,让他彻底方寸大乱,完全丧失冷静思考的能力。
像姚思远这种平日里机关算尽、自以为是的家伙,在这种绝境之下,反而会陷入过度的自我怀疑和对我们的盲目肯定。”
聂涛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那轻蔑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直接洞悉姚思远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