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柔勾了勾红唇，眸光似是淬了毒般：“那便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殿下就再也不会被迷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似是在说今日吃了些什么这样简单。
芙蓉闻言，立时被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小声劝道：“小姐，夜深了，我们先回去吧！”
王语柔侧眸睨了她一眼，转身朝凌霜殿走。
芙蓉见她走了，才长舒了口气，端着手里的杏花糕，快步跟了上去。
小姐这样，太不对劲了，她得想办法同大公子说一声。
大公子最疼爱小姐了。
……
第二日清晨，林晚玉起身时，身旁照旧是一片冰凉。
她扶着软枕坐起身，后背处隐隐有些痒，让人忍不住想要挠。
现下她一整晚都得侧着身子睡觉，虽说腰腹处都垫了软枕，可这一个姿势躺久了，骨头都硬了。
撩开帘子下了床，她刚准备起身倒杯茶喝，殿门被推开，灵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姑娘，您醒了。”
她放下水盆，轻车熟路的走到桌前，替她倒了杯茶，递给了她。
“姑娘，奴婢听说，先前给世子殿下下药一事，已经查明了，是膳房的一个小丫鬟，起了贼心，想要飞上枝头，只是没想到，那一日，殿下是在二公子院子里用膳的。”
林晚玉闻言，面色无波的颔了颔首，将杯盏递给灵儿。
从那日襄王妃刻意护下王语柔时，她已经猜到结果了。
“那个小丫鬟如何处置了？”
灵儿一边将打湿的帕子递给她，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听说，直接杖杀了。”
何其无辜！
林晚玉叹了口气，将帕子递给灵儿：“你替我更衣吧！”
灵儿应了一声，拿起早就备好的衣裳，替她换上。
梳妆时，林晚玉在想着先前的事，不觉间，满头被簪满了珠翠。
“灵儿。”
“姑娘，这是殿下吩咐的，说这里的首饰，买了就是给姑娘戴的，若是姑娘不戴，殿下就该生气了。”
林晚玉闻言，只得应下。
推门出去时，院里陆怀瑾冷厉的声音和对面两人的目光，一同袭来。
林晚玉心口一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出去见礼还是该退回去才好。
“兵马制度改革，是必然之势，南营一事的奏疏，就交由谢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