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进他的租屋，就留心他的手机，关心他租屋里的东西，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哦，是吗？”

朱茂盛将信将疑地问：

“你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

陈晔晔一愣，朱茂盛总不会来调看这里的探头吧？

她发现，别墅里有探头，场院上也有一个，这是她最害怕的东西，可她又不好让朱茂盛关掉它们。

“我吃好饭就回来了，对了，我只是在他手机里看到一条微。信，不知对你有没有用？”

陈晔晔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岔开朱茂盛关心的敏感问题，也吊他的兴趣，打消他的疑虑。

“什么微。信？”

朱茂盛果然兴趣大增。

陈晔晔表功一样说道：

“我正要拿出手机，把这个微。信拍下来，林浩晨走过来拿手机，我吓了一跳，连忙放掉手机，就没有拍成。”

“可什么内容，你总记得吧？”

朱茂盛有病自得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自保的信息。

陈晔晔回想着说道：

“有个叫殷总的人，先是给林浩晨发了一条微。信：林主任，我把他们打给我的三十万配合费凭证发给你，然后就是一张三十万元的打款凭证。”

朱茂盛一听，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林浩晨这小子真的在搜集招标信息。他听黄宏生说过，为了确保中标，他要搞包标。

他知道叫什么包标，所以一听陈晔晔的话就知道，有人在向林浩晨提供这方面的证据。

他怕吓着陈晔晔，对她做卧底不利，没有表示出惊讶，只是淡淡说道：

“这个信息，跟这次招标有没有关系，我要问一下才知道。要是有用，晔晔，我会对你进行嘉奖的。”

陈晔晔问：

“你奖我什么？”

朱茂盛边想边道：“奖给你一百万现金。”

“真的，谢谢茂盛哥。”

陈晔晔高兴地叫起来。

朱茂盛怕陈晔晔逃跑，没有给她太多钱，到目前为止，总共给过她十五万。

更没有把别墅里藏钱的地方告诉她，他还要继续考验她。

挂了电话，朱茂盛等办公室里没了人，马上打电话给黄宏生：

“宏生，这次你是不是搞了包标？”

黄宏生愣住，沉默了一会，才如实告诉他：

“对，搞了。不然这次是资格后审，公开招标，不设标底，我们中标的概率只有三十二分之一。”

“这次总共报到三十二家，我们借了十三家资质。另外的十五家，我叫施美丽帮助斡旋，让他们配合我们，我们一家贴三十万。”

朱茂盛认真听着，这是明目张胆的犯罪，他却一声不吭。

这既是默认，也是鼓励。

“本来十五家全部同意，可昨天有两家突然反梅，把三十万配合费退给施美丽。”

朱茂盛追问：

“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呢？”

黄宏生叹息一声，担忧道：

“这两家肯定是城建集团董事长季红忠联系的队伍，季红忠知道后，制止他们出卖招标权，跟我们进行抗衡。但我们控制二十五家，他们控制六家，二十五比六，我们应该能赢。”

“到开标那天，去掉一个最高报价，去掉一个最低报价，中间三十家的报价加起来，再除以三十，得出来的数字就是标底。”

“最接近这个标底的招标报价，分数最高。我们控制的家数多，中标的概率就比他们高。”

朱茂盛一听，心里更加明白为什么要包标，可这样做的危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