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残忍的行为?”
“看起来是这样,先生。所以,如果不是太为难的话,我需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好的,好的,你是对的。如果确实如你所说,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可我无法相信。谁会去伤害像帕米拉这样的孩子?”
哈珀神情木然,他说:
“你们已经向当地警方报告了你们女儿失踪的经过。她离开这儿去参加童子军集会,你们等她回来吃晚饭。是这样吗?”
“是的。”
“她应该是乘公共汽车回来?”
“是的。”
“根据她的童子军伙伴的描述,我们了解到,在集会结束后,帕米拉说她要经丹尼茅斯去伍尔沃思,然后乘下一趟车回家。你们觉得她这样做正常吗?”
“哦,是的。帕米拉非常喜欢去伍尔沃思。她经常去丹尼茅斯购物。公共汽车从主路走,离这儿大约只有四分之一英里。”
“就你们所知,她还有别的计划吗?”
“没有。”
“她在丹尼茅斯是不是要见什么人?”
“不,我肯定没有。如果是的话,她会说的。我们跟她说好了回来吃晚饭。所以,那么晚还没见她回来,我们就打电话报了警。她从来不会不回家。”
“你的女儿有没有交什么不良的朋友——或者说,你们不赞成的朋友?”
“没有,从来没有任何这方面的麻烦。”
里夫斯夫人哭着说:
“帕米拉只是个孩子。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她喜欢游戏什么的,各方面都不成熟。”
“你们认识一个住在丹尼茅斯堂皇酒店的乔治·巴特列特先生吗?”
里夫斯少校睁大了眼睛。
“从没听说过。”
“你觉得你女儿会认识他吗?”
“我肯定她不认识。”
接着他厉声问道:“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是那辆被烧毁的米诺斯14的车主,你女儿的尸体就是在那辆车里被发现的。”
里夫斯夫人哭喊着:“那他一定是——”
哈珀立刻说:
“今天早些时候,他报案说车不见了。那辆车昨天午饭时还在堂皇酒店的院子里,任何人都有可能开走。”
“可没有人看见是谁开走的?”
警司摇摇头。
“一天之中有数十辆汽车在那里进进出出,而米诺斯14是最常见的车型之一。”
里夫斯夫人哭着说:
“可是,难道你们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吗?难道你们不是在设法找到那个——那个干这件事的魔鬼?我的小姑娘——哦,我的小姑娘!她不是被活活地烧死的,是吧?哦,帕姆 [1],帕姆……”
“她没有遭受什么痛苦,里夫斯夫人。我肯定车着火时她已经死了。”
里夫斯语气坚定地问:
“她是如何被害的?”
哈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不知道。大火烧毁了所有相关证据。”
他转向倒在沙发里的近乎崩溃的女人。
“相信我,里夫斯夫人,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这需要核查。我们迟早会找到昨天有谁在丹尼茅斯见过你女儿,以及有谁和她在一起。你们知道这需要时间。我们会收到数十份、数百份报告,说在这里、那里,以及任何地方见过一个女童子军。这需要筛选和耐心——但是不要担心,我们最终一定会查明真相。”
里夫斯夫人问:
“她——她在哪里?我能去看她吗?”
哈珀警司看了一眼她的丈夫,说:
“法医正在处理相关事宜。我建议你丈夫现在跟我—起去办理手续。同时,请尽量回忆帕米拉说过的话——任何话,也许当时你们没有注意,可有些事对弄清案情会有所帮助。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偶然情况下说的只言片语。这是你们能帮助我们的最好办法。”
他们朝门口走去,里夫斯指着一张照片说:
“那就是她。”
哈珀专注地看着照片,上面是一队曲棍球队员。里夫斯指着站在中间的帕米拉。
“是个好孩子。”哈珀说,他看着照片上那个梳马尾的女孩,那张真诚的脸。
哈珀想到了车里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双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他暗下决心,决不能让帕米拉·里夫斯被害的案子成为格伦郡的一个不解之谜。
他私下里有过这种想法,鲁比·基恩有可能是自找的,而帕米拉·里夫斯的事则完全不同。如果他曾见过一个好孩子,那就是她。他发誓,不找出杀人凶手决不罢休。
[1]帕姆是帕米拉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