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庭院之外,小溪边有一排简陋的小木屋。在其中一栋里,那个叫维多利亚·约翰逊的姑娘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圣奥诺雷的姑娘是个尤物,她有着雕塑家都会欣赏不已的黑色大理石般的身躯。她用手指匆匆梳理了一下自己浓密卷曲的黑发,然后用脚捅了捅睡在她旁边的人的肋骨。
“醒醒,老兄。”
那个男人嘴里嘟囔着翻过身来。
“你要干吗啊?还没到早上呢。”
“醒醒吧,老兄。我有话要跟你说。”
男人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张大嘴和一口漂亮的牙齿。
“你操心什么呢,姑奶奶?”
“那个死了的少校啊。有些事儿让我觉得不爽。有些东西不对劲。”
“哎呀,你操心那些干什么呀?他老了,死了。”
“听我说,老兄。是那些药丸。医生问我的那些药丸。”
“哦,药丸怎么了?他没准儿吃得太多了。”
“不。不是那么回事儿。听我说。”她向他那边靠过去,热情洋溢地说起来。他打了个哈欠,再次躺倒下来。
“那都是没影的事儿。你在说些什么呀?”
“就算这样,我早上也要找肯德尔太太说说这件事。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别费脑子了。”男人说道,尽管没有举行过婚礼,她还是把他当成了现在的丈夫。“咱们可别没事儿找事儿。”他说道,然后打着哈欠往他那边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