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
“塞罗科尔德先生已经把情况告诉我了。克里斯蒂安·古尔布兰森是古尔布兰森信托公司及基金会创始人埃里克·古尔布兰森先生的长子……他还介绍了其他一些情况。他是这儿的理事之一,昨天他突然造访,是吗?”
“是的。”
简洁的答复让柯里警督很高兴,他接着问:“塞罗科尔德先生去利物浦了。他是搭今天晚上六点半的火车回来的吗?”
“没错。”
“吃过晚饭以后,古尔布兰森先生说他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工作,喝过咖啡便离开大家走了。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
“贝莱弗小姐,请描述一下发现尸体时的情况。”
“今晚发生了一件非常让人愤慨的事情,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年轻人突然精神失常,用左轮手枪威胁塞罗科尔德先生。两个人锁在这个房间里,年轻人最后开枪了——那边的墙上留有弹孔。幸好塞罗科尔德先生没受伤。开枪后年轻人彻底垮了。塞罗科尔德先生让我去找马弗里克大夫,我就用家里的电话找他,他不在房间。找到他时,他正和一位同事待在一起,我把发生的事告诉他,他便马上来了。回来时我经过古尔布兰森的房间,想着问问他临睡前需不需要一杯热牛奶或威士忌什么的。于是我敲了敲门,但没人应答,我就推门进去,发现古尔布兰森先生死了,然后我便给你打了电话。”
“这幢房子都有哪些出入口?安全吗?外人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吗?”
“任何人都可以从通往平台的侧门进来,那个门供大家进出这幢学院大楼,睡觉前才上锁。”
“学院里有二百到二百五十名少年犯,对吧?”
“是的。但学院大楼的保安措施非常好,有专人巡逻。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开学院大楼。”
“我们会调查这一点的。古尔布兰森先生自身有没有被人诟病的地方——比如说跟谁结了怨?再比如说,他做过遭人反对的决定吗?”
贝莱弗小姐摇摇头。
“没有。古尔布兰森先生与学院管理或行政事务没关系。”
“他来访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他发现塞罗科尔德先生不在时有些失望,并立刻决定等他回来,是吗?”
“是的。”
“这么说,他来这儿肯定与塞罗科尔德先生有关喽?”
“是的。肯定有关系——多半是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