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汀瞪着他,好像一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答道:“我想——因为她被勒索过。她是那种会被人勒索的人。”
韦斯顿上校很热切地说:“可是——你知道她被人勒索吗?”
她的两颊上泛起了一片红晕,有点尴尬地说:“说老实话,我碰巧知道,我……我……偶然听到了一些话。”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雷德芬太太?”
克莉丝汀·雷德芬的脸越来越红,她说:“我——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完全是偶然碰上的。那是两——不,是三天之前,我们在玩桥牌。”她转头对波洛说,“你还记得吧?我丈夫和我,波洛先生和达恩利小姐。我正好是明手。桥牌室里空气不好,我就从落地长窗走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我向海滩走去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就是艾莲娜·马歇尔,我马上就听出来了。她说:‘再怎么逼我也没用,我现在弄不到钱了,我丈夫会起疑心的。’然后有个男人的声音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必须把钱吐出来。’艾莲娜·马歇尔说:‘你这个勒索人的流氓,’那个男人说:‘是流氓也好,不是流氓也好,你必须付钱,夫人’。”克莉丝汀停了一下,“我转身往回走,一分钟之后,艾莲娜·马歇尔从我身边冲过,她看起来——呃,极其心烦意乱。”
韦斯顿说:“那个男人呢?你知道他是谁吗?”
克莉丝汀·雷德芬摇了摇头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几乎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是你认识的什么人的声音吗?”
她想了想,但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声音很模糊,也很低。那声音——啊,说是谁都可以的。”
韦斯顿上校说:“谢谢你,雷德芬太太。”
等克莉丝汀·雷德芬出去把门关上之后,科尔盖特警督说:“这下我们有点儿线索了。”
韦斯顿说:“你这么认为,呃?”
“哎,这是很有启发性的线索,局长,你不能视而不见。这个旅馆里有人在勒索那位女士。”
波洛轻声细语地说:“不过那个勒索人的歹徒没死,死的是被勒索的人。”
“这是有点儿说不通,我也这么想。”警督说,“一般来说,勒索者不会把他们的勒索对象干掉的。不过这至少解决了我们的一个问题,让我们明白马歇尔太太那天早上不同寻常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她是去见那个勒索者,不希望让她丈夫或雷德芬知道这件事。”
“这么说倒是顺理成章。”波洛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