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觉得。”波洛坚定地说。
莫顿督察笑了起来。
“那么,你是让我暂时不问我的那些问题?”
“不,不,完全不是。照你的计划进行。我想你们目前应该不会逮捕任何人吧?”
莫顿摇了摇头。
“条件还不够齐全。我们必须先得到检察官的批准——距离那一步,我们还有一大段路要走。不,只是要某个人交代一下当天的行踪——只是为了谨慎起见。”
“我明白了。是班克斯夫人吗?”
“你真聪明,不是吗?没错,那天她在那里,她的车子停在采石场。”
“但没有人看到她开那辆车?”
“没有。”
督察补充说:“这对她很不利,你知道。关于当天自己去过那里的事,她一个字都没提过。她最好有一个完美的解释。”
“她对解释很在行。”波洛冷冷地说。
“是的,聪明的女人。或许有些太聪明了。”
“太聪明向来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凶手都是因为这个才被捕的。关于乔治·克罗斯菲尔德,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没什么能确定的。他这种类型的人很多。很多年轻人都像他一样,乘火车、开车或骑自行车到乡下去。人们在事发一个多星期以后,很难记清楚是在哪一天、哪个地方看见过某个人。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我们得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消息——是从一家修道院的院长那里得到的。她的两个修女出门挨家挨户地募捐。她们好像在兰斯科内特夫人被谋杀的前一天去过小别墅,但无论是敲门还是按铃,都没有人应答。这并不奇怪——兰斯科内特夫人北上参加阿伯内西的葬礼了,还给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放了一天假,让她去伯恩茅斯游览。重点是,她们说别墅里肯定有人,说她们听见里面有呻吟和哀叹声。我问过她们是不是记错了日期,是否是第二天,但院长非常确定,就是那一天,因为她们都有记录在册。那天是不是有人抓住两个女人都不在家的机会,去小别墅里找什么东西?他或她是不是没找到,第二天又回来了?我不太在意那些呻吟和哀叹声。就算是修女也有可能添油加醋,而且一个发生过谋杀案的地方自然会让人想到呻吟和哀叹。重点是,小别墅里当时是不是有某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如果有,是谁?所有阿伯内西家族的人都在参加葬礼。”
波洛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在那个片区募捐的修女,她们第二天有没有再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