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克里·波洛有自己独特的手段。秩序和方法,还有‘小小的灰色脑细胞’。我们悠闲地坐在家中的扶手椅上,发现其他人忽略的线索,并且我们不会像令人敬仰的贾普那样妄下结论。”
不。我无须担心赫尔克里·波洛会出远门。到达伦敦后,我把行李放在酒店,径直驱车前往那个老地方。沿途熟悉的风景勾起了我不少感伤的回忆。我匆匆对老房东太太打过招呼,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台阶,迫不及待地敲响波洛的房门。
“请进。”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大步走了进去。波洛正对门口站着,手上提着一只小皮箱。只见他把皮箱猛地扔开。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他大叫道,“我的朋友,黑斯廷斯!”
紧接着,他快步上前,把我裹在了宽大的怀抱里。我们的对话语无伦次、难以分辨。脱口而出的单字,迫切的提问,不完整的回答,来自我妻子的问候,对我这次旅途的解释,一切都搅成了一团。
“我猜现在有人住在我以前的房间里吧?”等我们俩好不容易平静一些后,我才问道,“我想再跟你一块儿住在这里。”
波洛突然换上了令人震惊的悲伤表情。
“我的上帝!这实在是太不凑巧了。瞧瞧你周围,我的朋友。”
这时我才注意到身边的环境。墙边靠着一个巨大的老旧木箱,旁边则摆着好几个旅行箱,从大到小码放得整整齐齐。结论再明显不过了。
“你要出门?”
“是的。”
“去哪儿?”
“南美。”
“什么?”
“没错,这真是场滑稽的闹剧,不是吗?我准备去里约,并且每天都不断告诫自己,千万不可在信中走漏任何消息——想想我们的好黑斯廷斯见到我会有多么惊喜!”
“可你什么时候走?”
波洛看了一眼手表。
“一小时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