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有人敲响了农场的门,罗利·克洛德前去应门,发现是林恩等在外面。
他向后退了一步。
“林恩!”
“我能进来吗,罗利?”
他又往后站了一点。她从他身边经过,走进厨房。她才去过教堂,还戴着一顶帽子。她的双手缓缓抬起,以一种几乎称得上仪式感的方式摘掉帽子,然后把它放在了窗台上。
“我回家来了,罗利。”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就这个意思啊。我回家来了。这儿就是家——这里,和你在一起。我太傻了,以前都不知道——明明看见了还浑然不觉这就是旅途的终点。你还不明白吗?罗利,我到家了!”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恩。我——我曾经想要杀死你呢。”
“我知道啊。”林恩做了个鬼脸,把手指战战兢兢地放在自己的喉咙上,“事实上,也正是觉得你会杀死我的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就是个天大的傻瓜!”
“我不明白。”罗利说。
“噢,别犯傻了。我一直都想要嫁给你,难道不是吗?而后来我和你接触得少,失去了联系。在我看来你太平淡、太温顺——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生活是如此波澜不兴,如此枯燥无味。我迷恋上大卫是因为他既危险又充满诱惑——而且说实话,也因为他太了解女人了。但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真实的。当你掐住我的喉咙,说如果我不属于你,那谁也别想得到我的时候……嗯……我当时就确信我是你的女人了!看起来不幸的是我明白得有点儿——太晚了……所幸赫尔克里·波洛走进来挽回了局面。而我现在就是你的女人,罗利!”
罗利摇了摇头。
“不可能了,林恩。我已经杀了两个人——我谋杀了他们——”
“胡说,”林恩叫道,“别那么固执地夸大其词。如果你和一个笨重的大块头吵了一架,打了他,然后他摔倒了,头撞在炉围上——那可不是谋杀。那甚至连法律上的谋杀都算不上。”
“那算是过失杀人。我一样要因此坐牢。”
“可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也会在台阶上等你。”
“还有波特的事儿呢。在道义上我对他的死负有责任。”
“不,你用不着。他是个可以对自己完全负责的成年人——他可以拒绝你的提议。一个人心里明明很清楚还决定去做的事情,他不能够责怪其他任何人。你提议他去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