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上的锦帕递给了她:“饮酒后不能一直泡在温泉里,擦干净上来。”
宁珊月脑子已经开始迷迷瞪瞪起来,没有吃一口热食,空肚子吞了两种酒,还那么多,好似有些上头了。
她反应迟钝的接过锦帕,撑着身子坐到了岸上,下一步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莫不是秦家给你气受了?”裴昀语气不善起来,他还没来记得问小松子最近发生的事情。
突然宁珊月的手拉住了裴昀的臂膀,将人往水里拖了去。
她力气算小,是裴昀顺着他去水里的。
宁珊月依旧也撑着身子坐进了水里,抿了抿唇才道:
“殿下,可否尽快按照正规流程恢复秦郁楼官职,让他跟随自己的父亲一同去北境深耕?”
前几日秦郁楼跟她说,他父亲不会在北境待很久,所以周氏也就不跟着去了,会一直留在帝京城。
她跟周氏不对付,分家一事纯属昨日气头上的话,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除非这日子不过了。
所以她想着若是能去北境,跟周氏不见面,那也是好的。
皇家赐婚,这场姻缘一旦结下,就难以切割开了。
裴昀笑道:“怎么,想让孤将秦郁楼调离帝京,秦少夫人好与孤更加肆无忌惮?”
宁珊月此刻还不算彻底醉去。
她眼梢缓缓抬起,绯红的面颊多了几许妩媚,又眼泪汪汪的扫了他一眼:
“是啊,殿下。”
他盯着宁珊月的眼睛方才还云淡风轻笑意翩翩,见她如此回应,
那笑意就在裴昀脸上凝迟了几分,一时看出了神。
宁珊月趁着自己醉意袭来,胆子大了几分的勾住他脖子,池水汤汤,晃动如剧烈心跳:
“秦郁楼整日没事做,总纠缠着我。”
裴昀身子在水中僵了僵,手不自觉的搭在了她腰上:
“明日孤就让他官复原职。”
宁珊月迷蒙之间听见这话都惊了一下,裴昀也太好说话了吧?
都没多问,没多怀疑她?
不管了,答应就是了,等秦郁楼官复原职,户部调令一下,她立马跟着走。
但她身子开始摇摇晃晃,瘫软欲醉起来,眼神娇软缓慢起来。
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让裴昀深邃的眉眼已然无法移开。
温泉池子附近的空气似乎变了味道,弥漫着一股甜软的香气。
她的腮帮子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