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委屈大度的模样差点把永宁伯夫人气得半死,却又无能为力。
宁雨这么滴水不漏的一说,谁还能说她不尊长辈呢?
她这是把永宁伯夫人的后招都给堵死了。
宁夫人即便是憋屈,也只能是默默的受下了,还得笑脸相迎的讨好:“宁夫人说得是。”
“那顾相夫人的品茶宴……”
宁雨慷慨的道:“姨母放心,那日我定会相邀表妹一同前往。”
永宁伯夫人一走,春喜就不解的问:“夫人,您真要带薛三夫人一同赴宴吗?”
春喜觉得自家夫人还是太仁慈了,竟如此轻易的就原谅了永宁伯府。
宁雨淡淡一笑,无所谓的道:
“她想去便让她去好了,反正顾夫人的品茶宴本就邀请了薛城宇,我也不过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估计着是薛城宇不愿带白莹莹一同赴宴,白莹莹才会跑去跟永宁伯夫人诉苦,永宁伯夫人也是没法子了,才求到了她这里。
既然薛城宇不愿带白莹莹一同赴宴,那她来带好了。
也不知薛城宇在品茶宴上见到自己的妻子会是何感想呢?
宁雨想着,突然很期待品茶宴的到来。
……
永宁伯夫人直到上了马车,脸上的笑容才顿时化为了狰狞,愤恨的丢掉了手中的菊花,气得抬脚在菊花上踩了几脚,仿佛那可怜的菊花是宁雨一般。
回到永宁伯府后,永宁伯夫人将菊花塞给了婆子,恶狠狠的吩咐:
“把这倒霉的东西烧了。”
随后,她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和鞋袜,又让婆子将那些沾了泥土的衣裳鞋袜也给烧了。
一看到这些东西,就会让她回想起在信王府受辱的画面。
婆子将衣物交给了下人去处理,赶忙给永宁伯夫人倒了一杯茶水,愤愤不平的抱怨:
“那宁夫人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当初她父母双亡时,若不是得了夫人收留,哪会有如今的荣华富贵。”
“可这宁夫人不仅不知感恩,竟还如此羞辱您,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要老奴说,当初就不该让她入了信王爷,看她还如何嚣张。”
婆子的话说进了永宁伯夫人的心坎,只觉得当初对宁雨还是太仁慈了,就应该将宁雨早早的嫁到乡下去,以绝后患。
这时她倒是忘了要把宁雨的所有价值利用干净的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