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怎么哭了?玉儿给你呼呼。”
玉丫头撅着小嘴给她呼呼,又给陈婆子逗笑了。陈婆子摸着她的新头花夸她漂亮,祖孙二人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谁看了都得夸上两句好。
主屋里,周应淮抱着乐安喜欢的不撒手,要不是孩子已经睡着了,他肯定得使劲儿亲两下。
“陈大娘家没人了?”
傅卿话还没说完,周应淮就点了头。
“五年前我来两河村,是我把他儿子从山上救回来,让他们见了最后一面。”
难怪这些年陈婆子对周家这么照顾。
她知道陈婆子孤身一人,只当儿女都出去了没在跟前,没想到人已经没了。
陈婆子说要准备明天祭祀用的东西,做了晚饭就回去了,再没提起过今天张婆子骂街的事情。
不大会儿的村里就传遍了,说陈婆子拎着肉从周家出来,而那块肉正是周应淮今天买的那一块。
“不是陈婆子自己拿的吧?”
“不能不能。今天陈婆子帮着周家媳妇儿骂,准儿是周应淮给她的。”
“这一块肉得多少钱了,周应淮这都舍得给?真大方啊。”
李家媳妇儿在李兴肋骨上杵了一下,“你看看人家,这么大一块肉说给就给。再看看咱家,都多久没吃肉了。”
李兴悻悻笑笑,拉着媳妇儿走了。
夜里,傅卿又难受了。犹豫半天的她终于还是把周应淮推醒,周应淮迷迷糊糊的把她拥进怀里,疼的傅卿倒吸了一口。
周应淮忙把她放开,夜色中两双目光对视在一起,不用任何言语就已经知道了彼此的意思。
当他把头埋下的时候,傅卿咬牙轻哼,“你,你轻点……”
第二天,傅卿醒来时周应淮跟少禹都不在家,玉丫头正在院子里数着小鸡仔,来回的数了好几遍后突然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