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点头,“那边的木材好,且地方离的也不远。等木材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在那边烧炭,到时候直接送到镇上去,也省得搬里搬外的。”
知道她担心什么,周应淮又说:“本来山里就没多少食物,不可能再有第二只熊的。再说了,我这次只是疏忽大意,下次就不会了。”
她嗔怨不满,“还有下次?”
周应淮郎笑,一手抱着乐安,一手搂着媳妇儿。
“没有下次了。”
傅卿从他怀里钻出来,本能的看着其他人。
可李贵他们早就离开了,眼下就只有他们家自己的人,还有那只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小白狗。
当着孩子的面,傅卿还是觉得他们得注意一些。
周应淮却一点儿不在意,只是嘴角勾起,眸中带笑的看着她。
傅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转个身,突然又想起了正事儿。“对了,我打听到吴家的底细了。”
吴诚师从名医,年轻时还曾考进太医院,但因为性子太过清高,玩不过权势,一直被同行打压,直至四年前才被一位朝廷重臣赏识,又凭着一手高超的医术,这才在太医院里站稳了脚。
可半年前这位朝廷重臣落了罪,连着吴诚一家也受了牵连,被流放至此。
“可当时周氏跟我抱怨,说如果当时吴诚能松松口,或许他们就不必沦落至此。”
她拧起眉心,“也不知道是松什么口。难不成就因为人家对他有赏识之意,所以他便替主瞒下了罪证?”
周应淮沉默片刻后摇头否认,“如果真是因为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已经不是流放,而是斩首了。他在太医院碌碌无为多年,直到四年前才被人赏识,接着便是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