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又是日晒三竿。
院子里安安静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傅卿忍者酸痛起床,换了一声衣服后才出了门。
家中一个人都没有,但灶上还温着昨天没吃完的馒头,旁边还有一碗萝卜汤。
这回家里的萝卜已经在上回拿去镇上卖了,今天这一顿,大概是昨天吴芝仪拿过来的。
傅卿喝了口汤,虽然也鲜甜,但比起秋冬时候来说,到底还是差点滋味儿。
想着他们应该是去了地里,傅卿吃完了早饭便拿起背篓也出了门。只是才刚走没几步,便闻见一阵呛油的味道。
她才刚起,刚才早饭吃的又有些急,闻见这个味道顿时难受的有些想要干呕。
紧着,陈家便响起了慧娘的喊声:“他爹,锅烧干了!”
再接着,就听见他家鸡飞狗跳的动静。
傅卿不想跟他家的人打交道,并未停留,直接就走了。
而陈塘山家的灶房已是浓烟滚滚,房子差点就烧起来了。
慧娘抹得一脸黑,呛得眼泪鼻涕直流,这才赶着锅烧坏之前把火撤了。
她拎着火钳跑出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出声抱怨:“不是让你看着火吗?你人呢?”
陈塘山松开拉着女儿的手,责备道:“我不是让你看着火吗?你怎么跑了?”
慧娘脸色一变,“陈塘山,小汶才五岁不到,你怪她干什么?这火是我让你开着的,你怎么能指使一个孩子?”
陈塘山自知有愧,说话都没敢大声。
“我想着只是看火而已,你不也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我便回去躺了一下。”
“这可是我们家仅剩的油了,现在油都没了,我们拿什么做香膏?”
慧娘气得肝儿都疼了,她去拿昨天洗净晾着的花,想着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陈塘山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这男人只会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