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回了北郡府。
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花园秋千上发呆的慕柠。
她穿了一条米色的针织长裙，一头黑发自由的散在身后，如丝绸般柔滑。
双眼定定的看着某处，头靠在一侧绳子上，秋千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他抿了抿嘴唇，连续呼吸了好几下，整理好心情。
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慕柠正看着花园里开的顶好的花儿，有一只小鸟正落在盆沿上。
停留了几秒钟，立刻又展开翅膀飞走了。
离开了这四方的土地，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
她的目光跟随着飞翔的小鸟移向天空。
明亮的双眼里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只剩下黑的空洞的眼眸。
她什么时候才能飞出去呢？
一双大手搭在了她瘦弱的肩膀，熟悉的气味映入口鼻。
慕柠缓缓低下头，双手用力的捏紧一侧的裙摆。
因为太过用力，手指骨节都发白了，小手在不停颤抖。
“阿柠……”
季斐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很轻。
慕柠没有回答，尽量保持镇定。
但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出了她此时内心的恐惧。
季斐看到她这样，一股酸涩涌上，刺激的喉咙疼痛。
他本意是不想伤害她的。
可每次一看到她跟别人亲近，自己就会失控。
大手离开肩膀，抬起脚步走到慕柠身前蹲下。
将她用力握的发白的手轻轻打开。
力道很轻，但却轻易的就掰开了慕柠握紧的手。
今天温度挺高，她的手却异常的冰冷。
季斐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搓，用嘴对着呼气。
看到她光洁的脖颈间刺目的印记，内疚更多了几分。
慕柠全程一言不发，只低着头。
季斐抬起头，看着她，眼里都是心疼。
轻轻开口，语气充满歉意。
“阿柠，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
“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才会……”
“以后我不会了，不会这么对你了。”
“你别生气了，好吗？”
慕柠眼神闪过一丝波澜，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季斐捕捉到了。
他知道慕柠在听他说话。
大手轻轻的抚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