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汉子冲她瞪眼,“若不是你胡说八道诬蔑她,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怪我?”陈寡妇手指着自己,气极反笑,“是你们这几个臭男人犯贱,与她在这儿眉来眼去,被我们撞见,倒反过来赖我们头上?能要点脸吗?”
“你特娘的瞎扯淡!”一汉子面红耳赤,“我们是来找陈满谷、沈逸飞一起上山的,许嫂子同我们聊了几句而已。一共四句,一是说她家女婿不得闲,然后问我们银耳好不好摘、一天能摘多少、‘糖心居’有没有压价。这里哪一个词儿勾引人了,你特娘的给我指出来!”
陈寡妇眼眸微闪,神色有几分心虚,却嘴硬道,“她一副春心荡漾犯骚的样子,哪个瞧见不误会?”
殷氏跟着附和,“也怪你们几个,既然没事,方才怎的不说?”
“你们还未走近就骂人,有给过我们说话的机会?”殷氏的男人越说越气,抬手就是一巴掌,“蠢货,跟着别人闹,眼下把许氏得罪了,这‘糖心居’不再收购银耳,断了全村人的财路,里正不剥你的皮!”
全村人都惦记着挣钱,大半夜就起身做准备了,却得来“糖心居”不收银耳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人如何能接受?
他们这几个人,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殷氏知道后怕了,捂住半边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夫君,赶紧去追陈满谷啊。”
她男人满脸怒容,“有没有脑子?人家开的是马车。更何况,追她又有什么用?收不收银耳是许氏说了算,除非咱们去求她。”
“这……”
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门“砰”的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陈寡妇呼吸急促,高声骂,“许老货,你不要做得太绝……”
一妇人不悦地打断她,“你可闭嘴吧,还嫌得罪许氏不够狠?你没听出来,‘糖心居’的东家都听她的吗?要惹恼了她,以后若真的不收咱们银耳,看你怎么死!”
陈寡妇面上挂不住,怒笑,“这样的谎言你也信,真是可笑!‘糖心居’东家是她儿子吗,会听她的话?”
殷氏男人皱眉,“她与东家合伙做买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