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嘶声惨叫,大家觉得喜庆,汉子们大声说笑,妇人们手脚利索的洗碗筷,老人笑出满脸皱纹,菊花似的。
孩子们在桌底下、在屋前屋后跑来跑去,嬉笑欢叫。
村里好久没试过这样热闹了。
过得一阵,询问过许真真后,就准备杀猪了。
有在屠宰场做过屠夫的杨武操刀。
水桶已经放在桌子边缘的下方,把猪头拖出来,磨得锋利反光的杀猪刀抵在猪喉间。几个人按住了猪头。
杨武一声大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飞溅,一股股猪血流进了桶里。
“嗷!”大肥猪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猪头乱摆,垂死挣扎。
喜宴,也在这声声惨叫中,彻底拉开序幕。
许真真忙得团团转。
她指导几个孩子杀鸡、准备好三牲酒礼待会儿祭祖,又到外头迎客。
送了礼的,让沈逸飞登记,好给人家准备回礼。
一通忙碌后,远一点的客人都来了。
先是杨瑞的姐夫刘福发,带着两个儿子。
进门的时候,他窘迫不安,面容羞愧,犹豫了好久,才抖抖嗖嗖的拿出一块布头。
以李婆子为首的几个多嘴妇眼睛跟针一样锐利,立即开喷,“哟,还是姑父呢,这么点儿东西就想打发……”
许真真的目光冷冷那么一扫,她们顿时噤声。
一来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二来表明这是她不允许喷。
喷不动还会惹来一身骚,谁敢?
许真真望着跟前饱经沧桑的汉子,心情复杂。
记忆中的刘福发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
以前经常过来帮她修葺屋子、修整院子和门前的路,笑容很爽朗。
可不过短短十年没见,他就变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