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染上沉沉怒意,“你怎能如此……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我特么的真是哗了狗,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她一声冷笑,“那么你呢?你去喝花酒左拥右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望眼欲穿的妻儿,正可怜巴巴的盼你归来?”
她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平时装得对妻子有多愧疚、多深情,还不是朝三暮四!
这不,方才还对她壁咚来着!
有了两个钱,便出去鬼混,还说什么应酬,真是可笑!
当初但凡他有一两个朋友,也不至于无人收留而沦落街头的地步!
眼下倒好,为了找借口,那些狐朋狗友就都蹦出来了!
虚伪的卑鄙小人!
她怒气冲天,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扔他身上,“把你的臭钱拿走,咱俩割袍断义,桥归桥,路归路。”
银票洋洋洒洒飘散开来,如同凋零的花,被风吹落。
男子的手,从这纷扬的银票中穿过,一把揪住她的衣襟。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便又听见如宝在喊,“娘?”
男子往后看了一眼,神色一凛,倏然消失。
许真真浑身僵硬,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慢慢转过身,瞧见女儿在揉眼睛,她拼命的让自己冷静,往回走,问道,“怎么了?做梦了?”
如宝看看她,又看了看她方才站的位置。
屋内点着一盏油灯,灯芯压得低,光线很暗,她没看清。只隐约瞧见许真真站在那儿,在她跟前有道黑影。
此时再抬眼看,什么也没瞧见。
“娘,我好像看到你跟人说话。”
许真真背脊发凉,面上神色如常,“傻孩子,房间就咱三个人,哪里有别人?你指定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