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村里要建作坊?那咱们是不是都有事做了?”
“我家五个劳动力,按每一个五百文的工钱算,一个月岂不是能挣二两二!”
大家越讨论越兴奋,有个甚至激动得手舞足蹈。
里正脸都给气黑了。
又一敲铜锣,“肃静,肃静!”
整个祠堂都安静了下来。
有个会来事的汉子,看着面沉如水的里正,联想到他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便说道,“咱别只顾着高兴。这件大喜事是里正给谋来的,咱可得念他的好,别寒了他的心哪。”
见他面色稍霁,这汉子便知自己的马屁拍对了,又说几句好话,里正才打断他,“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多说。我身为里正,自是希望你们都过上好日子的。
今日喊大家来,有两件事宣布。第一件,许娘子在村里建两个作坊,请村里人做事,我当管理……”
在村里集体开会的这个时候,许真真与孩子们坐在屋厅里美美的吃着烧鸡。
烧鸡炖得表皮酥香,鸡肉熟烂离骨、肥而不腻,那浓郁的香味,那软烂的口感,令她这个做了祖母的人,都吃得丝毫不顾形象,更别提孩子们了。
刘福发却是心疼肉疼,只吃了几块鸡胸肉,就不肯再吃。
忍不住劝说,“弟妹啊,这个烧鸡是好吃,可咱也不能这么奢侈呀,该留着配晚饭吃。”
哪里听说过,人手一只鸡当零嘴吃的?地主家的傻儿子都不敢这么吃,说出去要吓死个人。
许真真道,“姐夫,孩子们都在长身体,咱这又不是龙肝凤髓,只是鸡而已,该吃还得吃,啊?”
哎哟,还龙肝凤髓,你咋不上天呢!
刘福发急得额头青筋都跳了跳。
半是开玩笑半是生气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这性子哟,怕是得杨瑞回来,才能治得了你了。”
许真真嘴角抽了抽。
这姐夫莫不是有什么错觉,自己跟他同辈,他算哪门子的老人啊?还提杨瑞,他都不知还在不在世呢。
“姐夫,人辛苦挣钱是为了什么?除了温饱,是不是希望自己过得好一些?如今咱家吃得起烧鸡,那就吃,别太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