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做得很好,很勇敢。”
偎依着他,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许真真心里安定了些。
“有一点我不明白,杨成寿一家为何突然回来?难道仅仅为了对付我?”
杨瑞眼眸如深潭,“因为,正是他们买通了我合伙人,让我在他乡遇害。得知我未死,怕我清算,便连夜逃离。”
许真真面露憎恨之色,“果然是这几个渣滓!”停顿了下,又道,“为何他们没有逃往他乡,反而回村?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一来见我神志不清,断定我不回来;第二,他们对你出手,倘若我真的回归,也会被刺激得再次发疯;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杨瑞双眼越发冰冷,“他们要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许真真惊愕,“是什么东西?在村里吗?”
杨瑞道,“还不知。我不久前蹲守在杨成寿家门外,隐约听到他们骂以前的里正和五大族老不作为,又说时间快到了,要他们归还所拿之物。”
许真真脑子一转,便理清了这中间的关键,“我说他们当初被逐出去,怎的户籍还在村里,敢情是当时的里正和族老得了他们的好处,把户籍压了下来。”
“可惜,那老里正过世了,几个族老也走了两个,剩下三个老弱病残神志不清,死无对证,他们想拿回东西,怕是不容易哟。”
杨瑞道,“这一家子不足为惧,你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等我给你挣个诰命夫人,享享福。”望着她的双眸里满是柔情,“粥都凉了,快趁热吃。”
许真真瞧着他下巴都冒出了胡须茬子,一脸的沧桑,也不禁心疼,“把碗给我自己吃吧,你也去吃些。”
“无妨,等你吃完再说。”杨瑞执意要喂,许真真只得由他。
待一碗粥下了肚,她恢复了些力气,却疲乏得睁不开眼。
杨瑞转身放碗到桌子上的功夫,她就差不多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瞧着好笑又心疼,拿过瓷杯子让她漱了口,又问,“可是要方便?”
她脑子里浮现起他给自己擦屁股的场景,脸都红了,立马摇头。